如今,他竟在晨课之间,轻轻说了一句:「读得好。」
阮琬低头继续读,声音如常,字音不缓不急。
可她自己知道,在那一句「读得好」落下时,心里,有一块地方松动了——不是对他的戒心,而是那种埋在心底,长久无人应答的沉静与坚持,终於得了一句回响。
诵读至《国风·邶风》篇末,时辰已近巳初,日头透过竹纱照得书案一片温h,刘继章抬手捻须,轻咳一声。
「先歇一歇。」
他说得自然,语气里少了几分刚入府时那种咄咄的板y,像是对一位真正能静心求学的弟子说话,而非只为撑门面而来的闺中小姐。
阮琬闻声合上书册,起身福了一礼,语音清淡:「是。请夫子稍坐,我唤云雀来奉茶。」
刘继章点了点头,未再多言,只转向一侧案几,取起茶盏。
琬姑娘转向内间帐後:「云雀。」
那帐後传来一声含糊的「嗯……」随即是衣襟轻响与仓促站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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