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秋做了“ok”的手势,又呱唧呱唧地鼓掌,笑容灿烂地竖了个大拇指。
“……”这家伙是把他当小孩子哄吗?孟宴臣很无语。
白奕秋双手合十靠在头边,歪着脑袋,以口型道:“晚安,好梦,么么哒~”
甚至毫无廉耻地嘟起嘴送了个飞吻。
孟宴臣的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完全无法理解这人怎么能这么自来熟。好在对方来得快,走得也快,在他嫌弃的时候已经溜之大吉了。
白奕秋来之前,屋子里很安静;他走之后,屋子里更安静了。
孟宴臣解开扣子,带着沉沉的郁气,走进了浴室。
淋浴的水喷洒下来,瞬间打湿了他的头发,孟宴臣才发现自己没脱衣服。他不是特意如此,只是不知从何时起,总是犯这样迟钝又可笑的小错误。
也许是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太在意,又或许是大脑像生锈的机器,动起来的时候艰涩缓慢,明明周遭都映入眼帘,但处理起来倦怠迟滞,丢三落四的。
他本不是这样的人。
花洒的水顷刻间淋透了孟宴臣的衣服,晶莹的水珠从发间接连滚落,模糊了他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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