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北澜入海口的风里已有一丝乾冷。观海庭学堂院墙贴着盐痕,旗竿上h旗半展,黑旗紧收在竿节,像一枚尚未放出的讯号。晨光斜斜洒下,石坪间落着薄沙,砖缝里的白粉线依稀还在,前一轮课检留下的痕迹未褪。
钟声一响,众人立定。先生走上石阶,手里拿着一支木尺,声音不疾不徐,在院中回荡。
「秋课检核,四项:髓息、踏沙、守渡桩、字功。」他抬眼扫过少年们,「凡身之限不在快,而在稳。规矩点明,谁若冒尖抢进,骨尺、沙痕、缆结、字帖,都会照出来。」
他将木尺在案边轻轻一敲,补上细则:
「髓息——六十息起,连三日,才算入格。
九十息,连三日,骨尺显圆,是为髓满。
踏沙——六十步,步痕均匀,守一寸快。
守渡桩——主、副、压点,乱扣能解,不接不拒。
字功——三划必稳,上三下四,中枢两护,回锋收线。」
他阖上簿册,声音收紧:
「按序。先静室测髓息,後沙坪踏沙,午後再守渡桩,最後字堂检。」
少年们依次散入在学堂东侧静室,墙边石座一列排开,骨息尺按次序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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