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现在的人真的很拚。」另一位妈妈接话,还不忘瞥一眼旁人的提包。
那些笑声轻得像玻璃,碰一下就碎。而那句「倒是厉害」,更像一把被糖衣包裹的刀子,外人听来无伤,父亲却低下了头,像是被轻轻剥去了一层尊严。
整场家长会,父亲都安静坐着,双手紧紧握着膝盖,背挺得笔直,肩膀却缩得小小的。
回家的路上,父亲骑着机车,背影在昏h路灯下格外沉默。风从耳边呼呼掠过,他一句话也没说。
直到停在红灯口,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几乎被引擎声盖过:
「你觉得,我这样……会不会丢你妹妹的脸?」
那一刻,我心头一震。我害怕别人知道那是我爸。可下一秒,当我想起他说「学生证打折」那句玩笑时,我却又觉得——他b任何人都像个真正的英雄。
「爸,你怎麽会这样想?」我努力让声音稳下来,眼眶早已Sh润,「在那些人炫耀自己是什麽官、什麽医生的时候,我反而最佩服的人是你。」
父亲没说话,只是轻轻咳了一声。
「一个人值不值得骄傲,不是看他站在哪里,而是看他走过什麽样的路。你没有背景、没有资源,却每天三点半起床,不论台风还是寒流。你一双手,养大了我跟妹妹。爸,你的人生就是一本活生生的教材,教我们什麽叫责任、坚持、还有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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