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承让步出府衙,未让人备轿,只抚衣而行。
府城入夜早,街边已有灯笼挑起,微h的灯火映在青石路面上,一晃一晃,似水波浅动。
从官署走回东街,约莫也就半柱香功夫,平日里不觉长,今夜却走得有些慢。
庶弟那人,许久未见,却忽然出现在衙门外,口中又是问候,又是赞琬儿嫁得好,说得热切,实在不像是偶遇。
那番话里,字字都没错,却句句让人不踏实。
「可真是享福命了……大房也好借这门亲上层楼……」
话说得殷勤,却不像是单纯的羡慕,更像是旁敲侧击。
他素知庶弟行事圆滑,平日打交道总留三分不说,如今特地提起婚事,分明另有所指。
莫非……婚事上出了什麽变数?顾家那边有什麽动静?还是二房得了什麽风声?
他眉头紧蹙,手指微屈,抵在袖内。
&儿之事原由内人C持,他一向少问,如今若真有什麽疏忽,倒也不能全怪夫人。今晚回去得好生问上一问,若真有异声传出,倒要趁早亲自走一趟顾府,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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