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毕,又转头望向沈如蓉,眼神平和,语气沉稳:「另有一事,也请夫人恕我唐突。愚弟事後曾言,卫姑娘身上佩有腰牌,式样正是阮府内院所用,而她又对夫人恭敬有加,行止礼数明确,故在下推想,这位应是阮府主母。」
说罢,转向刘若兰,微一颔首:「再者,卫姑娘救我愚弟之时,正逢迎亲之日。近日在下听闻宁川城中大户联姻之事,顾、阮两府声势最盛。以此推论,当日花轿所迎之人,应便是阮府千金。故在下斗胆猜测,应是顾府主母。」
语罢,屏风内的两位夫人面上虽无言语,却皆微微颔首。
刘若兰则似笑非笑地扫他一眼,语气未变,却语意明朗:「原来裘家少主不只懂拳脚,也有几分读书人的细心与观人之智。」
两人皆未明言称赞,却在无形中点头应对,已是对其言行表示认可。
她们心下也知此人心思缜密,但谈吐得理,不似虚伪。
这番解释既不失诚意,又捧了顾阮两家几句,听着顺耳,自然无怨言,评价也随之更上一层。
一席话谈毕,厢中一片静雅,唯有茶汤声声轻响。忽听外席处传来一声小声抱怨。
「我那时也没办法啊……」裘青洛挠了挠後脑,语气中满是无奈与委屈,「都快没钱吃饭了,为了赚点银子,就算是帮人抬东西、跑腿做苦力我也愿意上。谁知道江湖这麽险恶……」
语声未落,裘青渊的手已举起,掌心半空悬着,似是又想赏他脑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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