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阮琬坐在书案前,轻声读字,握着她的手,教她怎麽写字。
想起她在窗下与她诉说,语气轻,却藏着满怀不安,说她既怕未来,也想相信;
想起她提起未婚夫时,那一闪而过的羞意,与转头微笑时眼中不自觉的光;
还有她离开阮府前,向夫人与老爷叩首时,那一声声「请安好」,语已含泪却不许自己落泪的样子……
阿冷低下眼,掌心在剑柄上一寸寸收紧。
她一遍又一遍问自己:为何持兵?
然後一遍又一遍地答:为了她。
是为了护住她——让她平安走到那扇门前,走进她所盼望的世界里。
那个世界里有丈夫的手,有她该有的位置,有一生的白发齐眉与子孙满地——
而不是惊慌、鲜血、奔逃与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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