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抱着期盼,心中还存着那一点点不肯熄的光,但如今也成了一张沉静的面具,一个守着秘密的容器。
这一生,她从未为自己活过。
唯一放不下的,是她的孩子。
「阿绎,若有一日,家中出了事……」沈静瑶低声说,声音几不可闻,「你便离开宁川,到京城去寻你外曾祖父——宋氏一族在北方还有根基。那里……还能容你片刻清静。」
阮绎怔住:「娘?」
「不必问为什麽,也不用问什麽时候。」她摇头,语气仍淡,却已透出一种决然的平静,「记着娘说的话就好。能走的时候,就走,不要回头。」
少年想开口,却被她眼中那一闪即逝的哀sE所止住。
那不是请求,也不是命令,是一种交代,一种属於母亲对孩子的期盼目光。
他垂下眼,终究没有再问,只默默点了点头。
夜更沉了,灯影摇晃,将两人的影子映在墙上,一长一短,皆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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