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可问,身T却须一步一脚地去走。
自那夜之後,阿冷依着卫无咎所言,开始了她从未想像过的日常——不是修炼,也不是习武,而是一种近乎折磨自己的苦行。
清晨,她绕着内宅奔跑三圈。
开始那几日尚能咬牙忍过,三日後再加上布蒙口鼻,情况便大不相同了。气闷、脚虚、喘不上气,每一步彷佛踏在悬空之上。
她常常跑着跑着,忽然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倒在墙角或花树边。
院中婆子与丫鬟初时惊慌,久了也只摇头远避。她却不理会,只是再站起来,咬牙再跑。
若说奔跑尚可一人苦撑,日间的活计便难免牵连他人。
卫无咎教她以蒙眼行事,她便真照做。
洗衣之时将水泼得满地都是,挑水过院时撞倒了两回别人好不容易洗好的衣篮子。
最惨的一次,是将整桶清水打翻在灶房门口,灶火险些被灭。
花枝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把抢下她手中布条,怒声吼道:「你再蒙着眼瞎忙,今儿就别进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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