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闭了闭眼,像是怀念,又像是在叹息。那些旧年旧事,如今成了他手中传给他人的碎片,而他自己,早已斑白老去。
片刻後,卫无咎睁眼,望着阿冷,声音低沉却认真:「你能主动问这些,说明一点——你心里是清明的。」
他点点头,语气多了几分赞许:「这很好。有些奇技y巧,看来像旁门左道,但就像医术里的用毒之理。它可以不学,却不能不知。只有知道,才有应对之法。」
他笑了一下,忽又摆手道:「不过老夫也得说句实话,我这身本事啊,真没什麽一招半式可以教人。那些什麽飞龙在天、雪落无痕的刀剑招式,听来漂亮,耍起来好看,实战时却远不如直接往人心口一T0Ng、脖子一砍来得管用。」
语气虽轻,但眼底却藏着历经无数生Si的真实与决绝。
「不过,这些所谓招式倒也不是一无是处。每个招式、心法、口诀,都是无数前人的心血和经验积累所成。再依实际所用之处而命名,就像「金钟罩铁布衫」,指的就是防人防兵器的法门。」
「只不过这些心血法门,一代一代的传下来,总有些本意被扭曲,最後弄成不取个响亮名头就拿不出手似的。」
「老夫说这些,是要让你不拘泥这些招式上的型,模仿借镜可以,但不要成了之後反倒忘了怎麽走,那就成了邯郸学步。」
他站起来,拄着拐杖绕着阿冷走了一圈,又停在她身前,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现在的你,不缺悟,也不缺心,缺的是T魄。你那几次能活下来,多半是对手小看你,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对敌容易,扛到最後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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