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朗一愣,脸sE僵了片刻,随即乾咳一声,视线落回自己手中,不再说话。
原本因想法被认同而浮起的一丝热切,被一句话冷得发凉。
他虽明知对方是打趣,却仍忍不住有几分委屈,暗暗想着:自己一片诚意,怎说得像是别有用心似的。
厅中气氛微妙地停顿了一瞬。
坐在一旁的阮夫人轻掩唇角,笑而不语;阮承让则转开了目光,佯装没听见;阮琬则憋着笑,只差没笑出声来。
卫无咎见李宏朗垂下眼,面sE微窘,便咂了咂嘴,晃着茶盏,半是自得地笑了起来。
「这就对了嘛,」他晃晃头发,懒懒道:「做什麽一副要上刑场的模样?泰山崩於前而sE不变,才是读书人该有的气度。」
他顿了顿,眯眼望着堂中众人,语气慢悠悠地说着:「这世上事啊,越是大的,越不能板着脸对待。瞧着像山压顶,实则有时一笑过去,那山也就散了。越沉着,越能看清;越轻松,越能稳住。」
说到这里,他将茶盏轻轻放下,嗓音微哑,却多了几分沧桑底蕴:
「老夫这半生见过的生Si恩仇、血雨腥风,多得数不清。真若事事挂心,早就压垮了。所以啊——笑着走,才走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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