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承让僵立着,脑中嗡鸣一片。
那句「我早就知道了」,像一道雷,劈穿了他二十年的苦心筑墙。
他以为,那场仓皇离京的退让,能掩盖一切。
他以为,把真相压在心底、隐忍不言,就是对Si者的补偿。
——他错了。全错了。
他以为自己「承」的是家风,是名节,是兄长该负的责任。
如今才知,在弟弟眼里,那不过是懦弱,是可怜,是自欺欺人的戏码。
他嘴唇微动,想说些什麽,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那一刻,所有的愧疚与坚持,竟化为可笑的轻烟。
沈如蓉紧紧握住他的手。
她的指尖冰冷,掌心却满是颤抖的力气,像要将丈夫从泥淖中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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