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於,一名年轻男仆战战兢兢地举起了手。
他低着头,眼神飘忽不定,喉头微动,艰难地道了一句:
「……小人……小人想……拿回身契……求老爷恕罪。」
阮承让只是点了点头,目光不厌不责。
林伯站在一旁,怀中抱着一木匣,匣内整齐排着一叠写有名姓的身契与数锭封好的银子。
那名男仆在四娘示意下走向林伯,小心翼翼地接过属於自己的那份,连声叩首,然後退至角落,彷佛不敢回头。
这一举动如打破水面的第一滴雨。
第二人、第三人渐渐也举起手来。
有的是因家中老母,有的是另有去处,有的只是不愿再经历这样的事。
有人犹豫再三才下定决心,有人则一言未发,脸sE发白,摇摇晃晃地站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