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光,正从西窗斜落下来,落在案上薄纸与笔痕之间。
刘夫子离去已有片刻,云雀正收拾着书册与纸卷,一边小心地用手指将纸角压齐,一边小声地哼着几乎听不清的调子。
阿冷还站在一旁,砚台早已收好,笔也归位,可她的目光却仍旧黏在那张纸上,眉心轻蹙,不知是在看字的形,还是在琢磨什麽意思。
阮琬看着那模样,不禁微微一笑。
她眼光转向云雀,只见那小丫头正蹲在地上理纸绢,嘴角挂着笑,模样无忧无虑。
可她心里知道,这孩子一向不Ai读书,每逢夫子讲课,坐不了一炷香就会打起盹来,若不是自小就跟在自己身边,只怕早被夫子逐出门外了。
而眼前这个阿冷——沉默、寡语、动作慢半拍,却偏偏对那张满是字的纸看得入神。这份「看得懂也不放过,看不懂更不放过」的执着,她在旁人身上少见。
这样一b,实在有些好笑。
她收回视线,随手将桌前书卷收合,语气轻柔,像是随口问话,又带着一点心血来cHa0的味道:
「阿冷,你想不想学字?」
这句话说得很平常,声音不大,却在书房中静静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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