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摊开的,是一份被户曹司退回的嫁妆契书。
这份契书年代久远,纸sE泛h,其上所载的几亩妆田,乃是阮府祖传的良田,契书保存完好,历代交割都无争议。
然而,户曹吏阮承祯的批注,却是极其细微的墨渍模糊,以及对一处角落「甲子年」印章不合规的质疑。
这种藉口,若非刻意刁难,根本不值一提。
阮承让闭了闭眼,感到一阵深沉的疲惫。
户曹司那边,自庶弟阮承祯上任以来,便对府内所有相关的田产、人丁往来文件,审查得极为严苛。
自琬儿婚事敲定後,更是变本加厉。
他想起数日前,户曹司派来的小吏,态度恭谨却不容置疑,声称要对所有陪嫁丫鬟的身契进行逐一核对籍贯与出身,甚至要求这些丫鬟必须亲自前往户曹司问话,以确保阮府清誉,避免贼人混入府城。
「户籍管理」本是户曹吏职责所在,尤其在嫁娶这等大户人家的事上,谨慎些亦无可厚非。
然而,阮承祯却是将这些「合乎规矩」的流程,无限地放大与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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