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在静谧的官道上,辘辘车轮声与远处风声交织成一曲孤寂的挽歌。
绍宰宜靠在车壁,微阖双目,心中却思绪翻涌。
英仁贞……
他嘴角泛起一丝讽刺的笑意。
这位九千岁,终究不过是个被权力和恐惧捆缚的人。
说什么“为生民立命”,不过是给自己滥权编织的遮羞布。
可笑的是,这遮羞布还比那群自命清高的西林党人干净些——
起码,英仁贞确实做得不错。
反倒是那些摇唇鼓舌、粉饰太平的文臣们,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却处处护着自己的清誉,死死守着家产和门生,推诿卸责,压榨百姓,活生生把天下逼到崩裂边缘,还敢自称“清流”,可笑,可叹,可恨!
绍宰宜微微睁眼,窗外是苍茫原野。
他心底无声叹息:
“若真有一日江山倾覆,倒要看看,这些所谓士林,还能不能借‘清流’二字,苟活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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