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看到银手镯,嘿嘿地笑了:“手镯,手镯……”
知县看着银手镯,哼了一声:“既有人证又有物证,此案再清楚不过,被告就是杀人凶犯。来人,让被告画押。”说着,他扭头瞪了师爷一眼。
师爷摇了摇头,知道无法阻止,不由得叹息一声。
天宝不懂得这是做什么,画起来觉得很好玩,本想接着画下去,可是人家拿走了。他着急了:“我还要画,还要画……”没有人理睬,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纸和笔放到知县的桌子上。
知县瞪起眼睛,喝道:“被告,你真是傻子呀,竟敢当着别人的面先奸后杀,实在可恶,把他押入大牢,待秋后处决!”
樊青山抱住天宝放声大哭,结果被赶出去。他没有能力救助傻弟弟,只得含泪而归。
李忠秀得知此事,悲痛万分。夫妻二人十分悲伤,没有心思再开诊,几天来茶饭不思,院门都没有打开过。
他们想上下打点,又苦于没有银两,只得时常去牢里给天宝送一些饭菜,给狱卒一些银子,让他们善待傻弟弟。夫妻二人在苦苦地煎熬,害怕开刀问斩的那一天到来。
再说关天林,他见凶手已经被判死刑等待斩首,总算出了一口气。他每当想起大堂之上樊青山痛不欲生的样子,又十分内疚。
他默默地叹息:“多好的人呀,竟然有这样一个傻弟弟,受到牵累。唉,我也不想让他这么痛苦,可杀妻之仇不能不了了之呀。玉娥,你死的太惨了,我不能不为你报仇。樊先生,你是我们村里的大恩人,我对不起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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