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睿见她这样由不得好笑起来,说道:“在我面前不必遮遮掩掩的,这可不像从前的郑宝儿!”
丁睿话一出口两个人顿时都有点儿尴尬起来,毕竟当年的郑宝儿和丁睿之间那可是恋人的关系。
甄钰一窘,讪笑道:“你怎么会知道?”
丁睿笑道:“这上京城里能够瞒过我的消息还真是不多!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便再说什么,这个给你,”丁睿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巧普通的银灰色香囊:“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打开看看,也许,会对你们有帮助。”
甄钰一怔,虽有些狐疑仍是接了过来,攥在手中捏了捏,笑道:“我记住了,谢谢你!”
丁睿弹了弹袖子,淡淡道:“如果你出事了,我会结果了邵琬清做个了断,如果你回来了,我把她留给你——你现在不恨她了吗?为什么还要留着她?”
邵琬清,甄钰一时有些恍然,脑海中那个影像似乎也有些模糊了,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个人了。当年的恨那么刻骨,那么铭心,以为天荒地老都不会忘记。可是如今想来,却是渐渐的淡去了。她自认不是圣母,可也不是一味将自己关在仇恨之中的人。
恨人的滋味,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先留着她吧,”甄钰自嘲笑了笑,说道:“横竖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我突然觉得她很可怜!没有人能够选择自己的出身,她想改变命运,却选择了一条最可悲可恨的路!结果不但失掉了本心,也失掉了原本可以改变命运获得幸福的路!”
萱娘、荣昌公主,本质上还不是同她一样各有苦衷?她们不甘命运任由他人摆布,她们同样在夹缝中求生存、求一线生机,可是却不像她,专门只想着玩弄手段耍小聪明,损人利己,最后却报应在自己身上!
当年自己的娘亲邵心萍那么好的手艺,若是她肯学,娘亲怎么会不愿意教给她?即便她没有天分不肯学,肯老老实实的做点小生意,娘亲也还是供得起本钱的。但是她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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