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落在桌上那小小的瓷瓶上,影影绰绰的昏暗光线下,小小的瓶身散发着柔柔的亮光。甄钰不觉过去,轻轻握在掌中,触手微凉,一如她此刻的心。
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
他对自己的态度很奇怪,有时候很近,有时候又很远;有时候很关心,平日里却不见半个人影。眼前不觉晃动着那双黑黝黝的眼睛,甄钰眨了眨眼,对着门外扬声道:“来人——”
三月十二如期而至,在喜庆的鼓乐唢呐声中,大红花轿抬出了甄府,甄敏,终于顺顺利利的出嫁了!甄敏出嫁没几日,沈氏和沈姨娘便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回老家。甄敏那边也开始了离京的准备,这一去,至少三年不会回京。
甄家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甄克善真抓紧时间苦读着,准备参加四月份的春闱。
而这些天里,上京里也发生了许多的大事。先是荣昌公主驸马丁睿邀请太子和东宫往昔朋友打猎,定郡王和计世宜也带人参加了,结果围场上东宫最出色的的十大侍卫中有六人不留神为猛兽所伤,或死或残,眼见成了废人,护卫营一大批人受牵连亦遭了处置,若不是计世宜见机的快,连太子本人也要负伤,一场热闹不欢而散!
太子自然不信什么意外,将这笔账算在夏见泽身上,加紧了对他的追围截堵,不料满以为证据确凿将事情捅到皇帝面前时,太子才发现自己从头至尾陷入了一个局中。皇帝震怒,将太子大加申斥,差点儿就令他闭门思过。太子不得不忍痛丢卒保车,将自己培养了多年的两个亲信推出来定罪,暗中迫那二人自缢身亡。
皇帝虽然没有继续往下深究,但太子也不敢再如从前那般放肆,不得不收起了小心,听从外祖父和母后的劝告,全心全意的办差。
就在春闱之前,丁睿又约见了甄钰。
一见面,甄钰就发现丁睿的精神似乎很好的样子,眉目舒展,神情轻松,甄钰不禁纳闷,笑问道:“有什么好事了吗?好久没见你这么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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