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迷迷糊糊的,就去了那里。连怎么去的都记不得了。”
“这事奇怪得很。”梁龙恒拿掉嘴里的旱烟袋,拧着眉头说:“我明明看见是他们两个在那里,怎么一下子变成你们了?你说说,你们在那里待了多大一会儿?”
梁德奎摇摇头:“不记得了。
“你们是怎样走过去的?”梁龙恒继续问。
“不记得了。”
“左一个不记得,右一个不记得,你还记得什么呀?”梁康氏着起急来。
梁龙恒朝老婆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参言。又对小儿子说:“我上房的时候,记得你还在屋里。有心让你也上去看看,又寻思你干了一下午活,也就没叫。这事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怎么会是这样呢?”
“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梁德奎说:“我听见你搬梯子的动静了。当时也想帮你。只是,她在……在我怀里趴着哭,也就没动身儿。”
“这不得了。”梁龙恒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脸上映出一丝儿希望之光:“我上房的时候,你还在屋里。说明我在房上看到的确确实实是那两个不要脸的东西,而不是你们。再说,你媳妇又动了胎,这时候无论如何是不能活动的。就算活动,你也得搀着扶着她呀。怎么会不记得了呢?”
“爹,确实不记得了,一点儿印象也没有。”梁德奎十分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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