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的还挺细!”解老夫人羡慕地说。
“不是我看的细,是我一开始就担这个心。把这么多老弱人集中到一起,今天这个病了,明天那个不舒服了,再有个好呀歹的,还不把德福两口子忙坏了啊?!结果是我多虑了。真是手里有金钢钻,敢揽锔大瓷缸。这两口子办事有绝招。”
梁晓乐听到这里,心生佩服:真不愧是有文化的人,考虑的就是深刻。
其实,不仅仅是谢老先生,养老院里有头脑的老人都有这个想法。尤其是有病的,每到冬天就犯痨病气管炎的老人,感受最深。
“确实是这么回事。”解老夫人长出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要叶落归根哩?”
“咳,哪里的黄土不埋人?!你没见野雀林村的孤寡老人都上这里来了?!咱天地林虽然比野雀林离这里远几里路,慢慢的,咱村里的老人也会上这里来的。”谢老先生自豪地看了老伴儿一眼,“不信,你看着,不出三年,准有人来。”
解老夫人点点头:“嗯,我对这里满意的很,也十足得很。就是有时候想那些老邻居们。要是他们能上这里来,可就再好不过了。”
解老夫人说着,脸上立时爬上一丝儿忧愁:“就是一样放不下来,老挂在心上,一想起来就发愁。觉得对不住孩子死去的爹,对不住天地林村里的老少爷们。”
“你是说侄子的婚事吧?”
“是啊。都说了四、五个了,一开始说的挺好,后来打听到他母亲的情况,人家就不同意了。前几天孤儿院里的一个工作人员,给说了她娘家的一个姑娘。家里挺穷,人也长得很一般。满以为这回准成了,谁知,今天来信儿说不愿意了。”解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说是老辈儿里不禁打听,就是后代人说话也不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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