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腻虫怎么这么多,满屋子都是。”
“不得了,腻虫子都落锦被上了。快把老爷叫来看看!”
随着叫喊声,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太太、姨太太们,都扶着丫鬟跑出房间,大呼小叫着向前院大堂跑去。
这一下,前院里可就热闹喽!七个太太、姨太太,迎着飘飞的蚜虫,围着干瘦的胡县令,哭天抹泪儿地诉说起来。
“哎呀,了不得了,锦被上落了一层,黏糊糊的,这可怎么办啊?”
“老爷,今晚你可得在我屋里,我害怕。”
“哎,老爷,你额头上怎么起了个大包?疼不疼?”说着就要用手去摸。另一个见了,也伸出手来,五、六个女人把胡县令围了个严严实实。
“行了,行了。这里比你们那里还糟。乌师爷正在想办法呢?”干瘦的胡县令躲避着众姨太太伸过来的手,着急地说:“都安静点儿,听乌师爷的。”
梁晓乐瞅了瞅,七房太太,其中六房一房比一房年轻,一房比一房风骚。只有一个已经发福的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还比较稳重。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话也比较少。
看来这就是正室大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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