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门西边的水桶里呢。”宏远爹用手指了一下,说。
“是吗?我去看看。”宏远奶奶说着走过去,“哟,还真是好几条呢,我以为人们糊弄我哩。真肥,真欢实。我拿两条给你爹补补身子去,累死累活地拉了这好几个孩子,一口东西也吃不到嘴里。”说着下手就抓鱼。
“我用绳儿串起来你提着走吧。”宏远爹无奈地说。
“甭价了,用你的柳条篮子盛吧。回去放到水盆里,什么时候吃都新鲜。”宏远奶奶用手抓着一条鱼,满脸傲慢地回道,仿佛宏远爹用绳子串鱼是对她的不敬。
宏远娘听说,马上把柳条篮子里盛的芸豆角倒在堂屋的木板上,送到木水桶前。
宏远娘的举动没逃过婆婆的尖眼儿,她麻利地往柳条篮子里逮了两条鱼,又走回屋里,对着木板上芸豆角啧啧称赞道:“这么水灵的芸豆角,在哪里摘的?我拿两把,中午给你爹加个菜。”话出手动,兜起衣襟往里抓了两大把,出屋门提起柳条篮子,扭呀扭地走了出去。
宏远爹和宏远娘对望了一眼,谁也没说什么。
宏远低着头走到梁晓乐身边,小声说:“妹妹,咱的鱼剩了五条了。”
哪知事情还不算结束,悲剧继续上演:
宏远奶奶走了不大工夫,从柴门又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走道一路歪斜。
这人晓乐在街上见过,人们都叫他“赖子”。
“德福哥,听说你抓鱼来了,还挺大的。在哪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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