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会的功夫,便有了清晰、果决的批注,这一举一动间行云流水,颇有些赏心悦目。
季淮云这样看过不止一次,他的二弟处理起这些来总是得心应手,就是连他府中的幕僚也差上一筹。
再繁杂的政务、再勾结混淆的说辞和人心,他的二弟季朝月都能明晰洞察一切,以一支笔将勾心斗角的人们玩弄、禁锢在一隅。
季淮云忽地浑身一激灵,既然如此,那这一次二弟的所言会是在暗喻什么吗?
他不禁将暗生的疑窦给细说了上来:“父皇身边没有找到可疑的人。改变最大的……反而像是……”
这大不敬的话语指向的人,过了好一会儿才被太子季淮云说出:“……父皇。太医先前称父皇这次伤筋动骨,免不了长久修养,恐会有遗症。但数时辰后,他们突又一致改变说辞,说是并无大碍。”
“父皇不顾太医劝阻,上了盛席。可我分明记得,就在前一日,父皇称自己受到佛经感召,欲要行素斋。”
季淮云的眼眸里蒙着一层浅浅的阴云,这样的反复、异常,在短短几个时辰里就出现了很多个。
他没法不将这视作异常。
更叫他联想到巫蛊之事的是,季淮云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父皇看他的眼神和先前……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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