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友途被迫搬家,他倒是置换到了一个好位置,比他之前的房子更大,那家人愿意跟他交换,无他,只因为这两间屋子正好在公共茅厕附近,经常飘香四溢。
街道也觉得这个交换很合适,那家人嫌弃在公厕旁,这边懒得倒尿壶,吴友途这下不用倒尿壶了。
吴友途自然不满:“我才不要住茅厕边上。”
“你不住谁住啊?你现在家里不跟茅厕一个样?你臭臭你一个,别来挨大家伙。”
原本有些人还想当理中客,说想尽办法先劝吴嫂回来,“让吴嫂回来,他俩复婚,恢复成以前那样子。”
“我去找过了,她不愿意!”孙大妈疯狂地大叫:“谁要是敢阻止,我就去谁家门口倒尿壶——也别怪我,那是吴家憋了几天的骚尿!”
正是因为孙大妈的疯狂,吴友途很快被清理出去,孙大妈的孩子抢先来帮吴家搬东西。
一户新的卓姓人家搬进了大杂院。
腊月底,所有人都在筹备过年,家家户户都买年货,一九七九年的新春,恐怕是过去这么多年来最热闹的时刻,门口有排练舞狮的,更有敲锣打鼓的,小孩子们手上的鞭炮,也是这些年来最多的。
姜敏备齐了不少年货,还跟张骁一起布置两人的小四合院,张骁写了几副对联,她也写了两个福字,写得挺丑,张骁却当宝贝似的,说要贴在卧室窗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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