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阑心中一喜,连忙道:“谢先生,谢先生。”
剑庐并不大,几间竹舍掩映在修篁之间,简朴雅致。庭院中晾晒着各色草药,浓郁的药香混合着竹叶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令人心神宁静。
萧雪河将谢云阑引至一间客舍,道:“你且在此歇息。我去看看你的脉象。”
客舍内的陈设更是简单,一张竹榻,一张竹案,两只竹凳,除此之外,再无他物。谢云阑依言在榻边坐下,心中却在飞快地盘算着。
不多时,萧雪河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进来,递给谢云阑:“先润润喉。”
“多谢先生。”谢云阑接过水杯,浅浅啜饮一口,只觉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些许寒意。
萧雪河在竹案旁的凳子上坐下,示意谢云阑伸出手腕。
谢云阑依言将手腕轻轻搭在竹案边缘,露出一截皓白细腻的皮肤。萧雪河伸出两指,轻轻搭在他的寸口之上。
指尖微凉,带着常年习武之人的薄茧,触碰到肌肤的刹那,谢云阑只觉得一股说不出的奇异感觉自腕间蔓延开来,让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这是他第一次与人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尤其是对方还是他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人物。
萧雪河凝神诊脉,眉头微蹙。谢云阑垂着眼帘,看似平静,实则心跳如鼓,生怕被瞧出什么破绽。他体内的“玲珑心蛊”平日里潜伏极深,若非精通蛊术之人,极难察觉,但不知为何,在萧雪河的指尖下,那蛊虫似乎也变得有些躁动不安。
半晌,萧雪河才松开手,语气依旧平淡:“你这病症,确实有些棘手。积年劳损,忧思过甚,导致气血两亏,脏腑失调。”
谢云阑心中暗道,果然如此。玲珑给的“病弱”方子,看来是起效了。连忙露出一副忧戚之色:“先生……可有法子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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