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对着沈翯的背影,说了句不咸不淡的话:“谢了,小翯。这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
沈翯脚步未停,只摆了摆手,拉开门,走了出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次日清晨,天光熹微。
时差让沈昭华醒得很早。她披衣下楼,踏入客厅的瞬间,一GU幽淡却馥郁的香气先迎了上来。
她循着香气望去,视野所及之处——餐桌中央的掐丝珐琅花瓶,墙角的边柜,甚至窗台上,都cHa上了新鲜的花束。
是白sE铃兰与晚香玉,纤巧的钟形花朵与浓烈的重瓣花朵相互映衬,雅致又热烈。
是她最偏Ai的两种。
视线移到长餐桌上,早餐已经备好。除了常规的中西式点心,正中央的白瓷盘里,摆着切开的新鲜无花果,嫣红的果r0U饱满yu滴,旁边卧着一整块雪白的酪,还有一小碟橄榄油与黑醋。
面包篮里,是烤得恰到好处、表皮sU脆内里柔韧的恰巴塔,一看便知是城北那家她从前光顾过数次的意大利烘焙坊出品。
不用问,这一切,必然是沈翯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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