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承载的记忆,大多令他不快。
下午牌局开始前,沈峤给他挂来电话,以兄长式的命令口吻,让他今晚务必回家,陪父亲用晚餐。
他几乎是惯X地想要拒绝,话到嘴边,却在听见那句“妈今晚的航班到”后,生生拐了个弯。
所有推脱的借口都咽了回去,只淡淡回了句:“晚饭已经约了人,结束后,我会回去。”
沈峤b他大八岁,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沈北昆当作红乔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培养。沈翯记事时,沈峤已经跟在父亲身边,出入各种场合,学习如何周旋,如何算计,如何将权力与财富牢牢握在手中。
父兄的世界,沈翯从前不感兴趣,也融不进去。
他们执迷于构筑自己的商业帝国,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奔波,偶尔回家,也总有各sE客人来往。红乔的生意版图铺得极大,除了明面上的产业,灰sE地带也涉猎颇深,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那些人,那些事,沈北昆和沈峤从不避讳他,只当他是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他们低估了孩童的记忆力,也低估了他的早慧。
青少年时期的沈翯,常常在路过二楼挑高的中庭回廊时,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楼下客厅里上演的一幕幕。
丑陋,肮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