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夫人心里咯噔一声,左右找了找,跑到院儿里,只见那通往村外的小道上,一个瘦小的人影绝尘而去。
白皓修这回长经验了,不走大路,挑小路跑,躲着所有会喘气的生物,藉着夜sE遮掩,终於出了村大门,撒足狂奔。
但他认不清方向,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只觉得官道上来往的人都会把他抓回去,於是下道之後钻入草甸,一头扎进了陌生的密林之中。
黑夜里寂寂无人,月黑风高,白皓修脚底踉跄,突然踩滑了雨後的石头,骨碌碌地顺着一道缓坡滚了下去,摔得整个人七荤八素,好半天爬不起来。
白皓修疲惫至极,捂着脑袋上新鲜撞出来的包,听到不远处有点动静。过了会儿,只觉得“动静”越来越近,他转头张望,见林子那一头,一个十二三岁的大孩带了个岁的小孩子,围着一座半人高的界碑说话。
“就是这儿,把火摺子点上。”那年长的孩子蹲下来,在界碑跟前刨土。
那年幼的小孩也蹲下去,擦亮一根火摺子,神神秘秘地问:“哥,张老三到底藏了多少钱啊?”
白皓修猛地一震,他记得这个声音!就是那天骂他杂种的,顿时恨得牙根发痒。
那大孩子说:“说是有五两呢!记住了啊,我们这不算偷,是帮他保管。就算我们不拿,早晚有一天也会被追赌债的抢走。”
那小孩重重地点了点头,“就是的!我们帮他花了,免得他又拿去赌。”
那大孩子说:“没错!”专心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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