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出身戍北军,对床弩更为熟悉,道:“孙青曾是戍北军中人,莫不是他着人打的床弩?”
话这么一说,周庭却也知不可能,孙青在戍北军中军阶不高,如何能接触到这等机密?他想的明白的,穆裴轩自然也清楚,他想,难道叛军和戍北军有勾结?
可去岁冬,因着朝廷拖延军饷,戍北军中已经发生过一起哗变,胡人更是劫掠边境,戍北军内忧外患,又怎能将手伸到丰州?可先是孙青出身戍北军,加之戍北军中的床弩,和这诡谲莫测的守城之策,分明彰显着城中或有一人出身戍北军。
穆裴轩敏锐地嗅出了几分对弈一般的意味——叛军中有人在和他对弈,这人不在意生死输赢,透着股子冷静的疯狂,如同暗中窥伺的毒蛇。
这一仗打得比穆裴轩料想的要久,就是周庭,都有几分焦躁。
周庭险些被床弩所伤,胳膊吊了起来,脸色也有些苍白,他思索着这些时日和安阳城的交战,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不知怎的,竟让他想到了宣平侯云储。
可云氏满门都因造反而被诛杀了。
穆裴轩正在和徐英议事,余光瞥见周庭欲言又止,问道:“周指挥使,怎么了?”
周庭见营帐内只有他和徐英,踌躇须臾,说:“不知小郡王可曾听说过宣平侯云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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