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他在灵堂前看见段临舟时有多惊慌。
不是惊喜,而是再真切不过的惊惶,他怕段临舟也如他大哥一般。
穆裴轩已经失去了两个兄弟了。
穆裴轩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伸手轻轻碰了碰段临舟的脸颊,段临舟兴许是真的累得狠了,竟也未醒。他想,幸好,他大哥让他娶了段临舟,也幸好段临舟嫁给了他。
逝者已去,穆裴轩并未长久地沉湎其中,他还有太多事情要做。
天黑时,流光就带着段氏商队的人入了城,队伍中还有一并跟来的许多大夫。大夫自有何军医安排,他见纪老大夫还愣了下,邓军医和纪老大夫都在瑞州城中,只不过一个效力于朝廷,一个在城中开医馆,彼此却常有往来。
何军医当即就行了礼,纪老大夫见他额间和臂膀上的麻布,心中微沉,却没有多问,只是拍了拍何军医的手臂。
何军医眼睛微红,又对着纪老大夫行了大礼。
诚如段临舟所说,阜州不比瑞州,外忧内患之下,穆裴轩确实缺人手。有段临舟为他处理阜州城内诸事,穆裴轩便能腾出手专心和叛贼交锋。
黄汤味苦,饶是段临舟吃惯了药汤,也被这药味儿呛得满面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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