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双眼微睁:“侯爷的意思是?”
穆裴之说:“丰州的民变也好,阜州城的时疫也罢,都如同早有预谋一般,我们不过是步步踏入了他们早就设好的陷阱当中。”
他凉凉一笑,说:“偏偏我们不能不走。”
周庭倒抽了口凉气,说:“侯爷是说这时疫是有人蓄意为之?”
“时疫或是天灾,”穆裴之说,“可在这阜州城内爆发,我怀疑是人祸。”
周庭怒道:“他们怎么敢!这可是关乎整个阜州城的百姓!”
穆裴之轻轻叹了一口气,说:“百姓何辜啊。”
周庭也沉默了下来。
城中时疫愈发紧张,诚如周庭所担忧的,穆裴之遣去周边州县的人大都无功而返,甚至连城门都进不去。
不知何时,周遭所有州县都知道了阜州城的时疫,传得如同妖魔一般,让人闻之色变。
万州知州汪齐芳并未亲见穆裴之派去的人,只着人调了几十个大夫,并十几车草药和粮食,又声泪俱下地写了一封书信,道是万州艰难,没有余力支援阜州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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