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看看家里再没其他人,问道:“那兄弟两个呢?”
段老院子在亭子里道:“二郎一早疯了似地闹,非要吃相国寺的糖人,我老胳膊老腿走不动了,只好由家里新妇带着两个孩子进城。”
过了一个年,李璋老成多了,李用和不常在家,段老院子老了,弟弟又太小,他也成了家里的顶梁柱,经常帮着母亲做点事。
李家的小女婢上了茶,四个人便在亭子里坐了下来。
李用和问徐正:“前两天去看哥哥,还在床上病得厉害,怎么一下就好了?怕不是吃了什么灵药?”
徐正不好意思地笑笑:“兄弟知道我这个脾气,那都是心病。前天宫里来人把年前白糖的账结了,我的病自然也就好了。”
段老院子听见,问一句:“宫里来人结账?怎么一回事,说给我听听。”
徐平正要听他意见,便道:“我把茶摆在汴河边的大路上,段爷爷和世叔都是知道的。”
段老院子叹口气:“你这办法我是不赞成的,不过知道的时候你都摆了好多天了,多说无益,也就没跟你提起。”
徐平便接着把自己如何天天去相国寺买朝廷奏章,终于见吕夷简的奏章,以及第二天宫里就来人把账结了的事说了一遍。
段老院子听完,沉吟一会问道:“宫里来的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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