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姑娘有什么吩咐?”
“可还有冬天存着没用的红箩炭?”
芳草闻言一愣,皱眉想了一想便点了点头:“有,不过是手炉用的,只剩下一丁点。”
“一丁点就好。你去取了来,别让人看见。若是大小姐问起,你就说我还睡着。待会你在外头守着。千万别让人进来。”
两个丫头里,碧茵粗疏些。芳草却机灵仔细。再加上之前赵破军的事情也只有芳草知道,因而这些事情章晗也只放心嘱咐她。见其点了点头后就出了门去,她便焦躁地躺了下来,没等太久。她终于又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进了屋子。
“晗姑娘,这可是您要的红箩炭?”
章晗听出是芳草的声音。连忙转过身去,接过红箩炭之后仔细看了看,她便点了点头。又冲着其指了指外头。等芳草蹑手蹑脚出了门去。她才快步重新摊开了信笺,将小小一颗红箩炭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了那一行一行字迹中间的空白处。须臾,依稀可辨的蝇头小楷就呈现了出来,可不是陈善昭的笔迹?
“尔见字之日,想已有大风波。”
果然,这家伙是故意的!章晗虽是眉头一挑。可想想他竟是对自己点明了这一点,心头不免又生出了几分异样。不管陈善昭怎么个明里书呆子暗里奸似鬼。可对她却一直多有援手,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自己一家的恩人。因而,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继续往下看。
“然风波易定,人心难平。景宽所收旧日元勋仆婢众多,且暗加熬练,所图应为不小,幸有尔告知,余已预作筹谋。然张昌邕此人志大才疏,自命不凡,近日闻其广交同乡同年,意图应在谋部院实职,而于赵王府多有不善之词。王与侯今分兵两路进击,胜败难料,望尔于顾氏门中谨观动向,勿使顾生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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