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手粗。」
「不会。」她用眼神示意,那双蓝眼静静地接住他所有的迟疑。
征真把指腹落在孩子脸上。那是他m0过最轻的东西,轻得让他的喉结跟着动了一下。他想到,这世上那些曾经很重要的重量——木料、石头、刀与绳——都退到後面去了。眼前这个小小的重量,改变了他站立的方式。
孩子吃饱,发出一声很小、像叹气的声音。Ai尔莎照着接生婆教的节拍,轻拍背——一下、两下、三下。
——嗝。
那声小嗝让征真笑出声,但他把笑收得很小,像怕惊动窗沿的一只鸟。
「他会打嗝。」
「他什麽都会。」Ai尔莎也笑,眼角开出一朵淡淡的纹。她把孩子往上挪一指宽,呼x1更顺了。额前一缕银发滑下来,贴在太yAnx。
「我抱一会儿?」征真伸出手臂。
她点头。两人像把一滴水从一片叶移到另一片叶那样,把孩子交接过去。动作很短,很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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