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拿玄话套自己。」先生把炭笔一放,「先养,两件事:夜温覆腰脊、足心热熨。腊月夜凉,肾水易寒,腰脊一寒就抖,髓息就乱。回去各自准备一包热石或盐沙包,睡前温覆命门到尾闾,半盏香。再者,足心涌泉,每晚热熨一刻。材料不用讲究,乾净热布即可。还有,清淡饮食,别油腻,别酒。这是养。」
他转身又在板上画了一条细线,像沿着脊背走。「後导,不是b。晨昏二息,不逐,顺着昨晚的热走一寸,再停。髓境要的是听见气,不是抓住气。你们若是把气b进去,等於把野狗往屋里赶,早晚咬你一口。」
众人笑了起来,笑声很短,很快又收敛。先生再敲板:「能守,这个字最难。踏沙步和守渡桩,从今日起是日课。踏沙三十步,不陷不虚;守渡一盏香,身不晃、劲不僵、心不乱。守住了,才谈後头的事。」
他把炭笔收进盒里:「辰正讲到这里。巳初,在沙坪集合。」
课散,院里的霜已退。清渊把腰上的热石移了移,换到更贴命门的位置。苏温站在他旁边看了一会儿,「热石不要太烫,七分。」他像在说药X,「你皮薄,过一会儿会红。」
「嗯。」清渊把热石再裹一层布。吴浪把缆索一搭,笑:「你们两个,一个稳、一个细。我最不会细,我怕把绳子扯断。」
「绳断了就分段卸力。」清渊道,「先落前缆,再落腰缆,最後才後缆。力分散了,就不会把桩拔起来。」
吴浪眨眨眼,「观cHa0台的人也是这麽说。你脑子像港务司的簿本似的,一格一格的。」
巳初的沙坪,沙颗粒被日头晒得微暖。先生把竹竿cHa出一条线,让学员轮流踏步。清渊落步时,把力从脚背往下收,彷佛把一碗水按住不让溢出——不泄、不急。旁边有人跨得快,他只当听不见,心里把先生刚才的三字默了一遍:养、导、守。
踏完三十步,他回头看自己的脚印:浅浅的,连成一串,没有哪一个特别深。先生在Y影里点了一下头:「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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