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舍,执事把簿本翻出来,指给清渊看:「值票已入,学舍炭薪扣上。」灰铅字一横一竖,利落乾净。
正月初三?午刻,借测司前的长廊挂着三面木牌:
一、凡身止步,不入静室;
二、观摩签验过方可入廊;
三、不得言诀,不得手试。
清渊把观摩签递过去,铜铃轻响。廊下陈了两件器:一是骨息尺的司用大尺,刻度更密;一是测灵盘,铜盘如圆井,盘缘刻二十四宿,盘心嵌一层星砂,其上安着细针与引匙。司员演示时不放石,只以引匙轻触边沿,星砂像被极细的风拂过,纹生出又归於平。
「凡身只看纹与息的对照。」司员说,「这支大尺专量守——线纹若於尾闾处收住不回跳,是一等;若在腰眼前就乱,是三等。」
他把大尺贴在一名司内学徒背上,线像被人握住的细丝,於尾闾处敛住,无抖。众人低声议论。苏温凑近看刻度,眼睛亮得像灯:「更密,难怪能看出一分印子。」
吴浪小声道:「若是我,怕还会在x口顶半寸。」
清渊不cHa话,只把「纹—线—稳」三字记进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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