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像一枚小小的钉子,轻轻地钉在她心里,没有刺,也不疼,只是把什麽固定了——譬如「陪伴」这样的词。
「你是不是又在想第一天?」夜墨从上往下看她,眼睛里的金像一个暖到刚好的小灯。
「嗯。」她没有否认,「巷子记得那一天。」
「我也记得。」夜墨说,声音很淡,像不愿惊动什麽,「你推门进来时,风把你的影往里推了一寸,我以为你会退回去。」
「我没有。」她笑了一下,「你也没有。」
风铃在这时轻轻一响,像附和。
她把今日的册页重新拉到眼前,笔尖在纸上停住。她写下:「有人愿意把明天放远一点。」又在旁边留了一行空白,那是给夜sE将至的。
夜墨跳回柜台,把身T蜷成逗号,尾端留白。牠看着她写字,看着她把笔盖扣上,看着她把簿册推回柜下。这些动作牠都看了很多遍,却每次都像第一次,不是因为它们新,而是因为它们安稳。
「茶?」她问。
夜墨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要。牠只是把杯沿往她那边推了一点,好让她不必伸太远的手去拿。她把水倒进去,水面在杯中安安稳稳地立住,没有溢,也没有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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