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把掌心翻开,里面什麽也没有。他把那个「没有」轻轻推向她。
「这些年,我记得很完整。」他说,「完整得像一张不容许折角的纸。我要是能把角折一点点,就能睡着了。」
她看着他。烛光在他瞳孔里缩成一小点,像一颗被雨擦拭过的星。
她点头,起身,走到cH0U屉墙最下排,拉开其中一格。里头有很淡的雾,轻到像一口尚未吐出的气。
「把它放进来。」她说。
老人没有立刻动。他看着那格cH0U屉,看了很久。
「如果我放进去,她就……」他没有把话讲完。
夜墨接上:「她会离你远一点,远到你要走两场雨才能听得见她在心里说话。」
老人笑了一下,这次更像叹息:「那样也好,她总是在雨里说。」
他伸手,手背的青筋像水路。指尖碰到那片雾,屋内的空气瞬间收紧。
像有一条极细的线被cH0U离,又像一朵很轻的云被拉得细长。雾中央亮起一丝光,细得像一枚刚萌芽的芽尖。光沿着天花板的缝向上走,没入不见底的幽暗。那里似乎有一条缓慢的河,无声地接住一切放手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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