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没惯着他，起身就要挡住他的去路。
「走开，别挡我的路。」雷蒙朝父亲的肩膀用力将他推开，父亲正要张嘴开骂，却被母亲拉住手腕制止。
雷蒙二话不说，冲出农舍，满脑子只剩下回收公司的名字。
***
回收站充满着独特的电路金属气味，店面外的空地上堆满了待拆解的家电和许多废弃变形的金属外壳。室内的货架上摆放着代表不同年代的电子设备，从IBM电脑到Nokia手机应有尽有，柜台下的橱窗则是拆解过的零件和机械设备，地上虽难免有些尘土，但不妨碍老板的品味与专业X。
雷蒙推开些微锈蚀的铁门走向柜台，柜台後面摆着一张老旧的木桌，墙上贴满了旧回收物品的记录单。角落里，一名年轻的员工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当他听到门开的声音时，懒洋洋地抬起头，皱着眉看向雷蒙。
「今天不收私人回收品，如果要找什麽可以询问。」员工语气冷淡，显然不想多理会他。
「我不是来回收的。」雷蒙直接开门见山，「三年前你们处理过我家送来的一批电子产品，我想查一下那批产品的去向。」
员工翻了翻白眼，摆摆手道：「老兄，这里每天过滤成吨的电子废品，三年前的东西？你开什麽玩笑？」他指着墙上的纪录单说，显然不打算理会雷蒙。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从里面的储藏室走出来，他的衣服上沾着油W，双手粗糙而结实，眼神却锐利。他环顾了雷蒙一眼，似乎察觉到了什麽，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小老板，你这麽急着找东西，应该不是一般的废品吧？」他缓步走到柜台後，语气不急不徐，「这种事要查，说实话，得花我们时间，而且我们这里的记录也许牵扯到个资……你懂的。」
雷蒙立刻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音，他不动声sE地扫视了一下周围，注意到货架上摆着一些二手电子产品，於是顺手拿起了一台二手手机和一台旧笔电，放在柜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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