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余在旁静静注视着他，眼底闪过一抹难掩的哀伤：「只是……这份代价，到底由谁来承担？」
雷蒙沉默片刻，才重新将注意力落回桌上的文件，语气低沉却坚定：「或许，能改变人类未来的，从来不是奇蹟，而是更真诚的社会。」
***
一年後，世界随着者的殒落，而焕然一新。
曾经扰攘不休的国际会议，如今变得果决高效，各国议会里那些拖延多年的法案，竟一条条顺利通过。人工智慧的监管与应用条例不再停留在纸面，加密货币的流通被纳入金融T系监管，多边贸易协定也已经谈判完毕，甚至连国际太空资源开发的法规，也在前所未有的速度下完成立法。
新闻频道的背景音变得乾净，播报员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平稳的自信，仿佛全人类正迈入某种新的秩序。零星的战火还有，但已不再成为世界的主旋律。
雷蒙坐在落地窗前，目光越过桌上的咖啡，投向窗外的城市。天空透亮，街道上行人步履匆匆，却没有那种压抑的急躁。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心想：「总该是要见面。」
这一年，他忙於公司发展与社会网路的基础重建，几乎没有时间去想私事。但每当夜深，总会有一张脸在脑海浮现，那是他从未见过的nV儿，笑容稚nEnG的呼唤他。
於是，他通知纪晓余，在行程表上加了：「北京出差，12月12到12月18。」理由很简单，要见一位重要的合作夥伴。只是这位「合作夥伴」，公司里没人听过这号人物。
「北京？」纪晓余接到通知要一起去时，眉毛挑得老高，「你是真要去谈生意？那边还没打算开放我们公司的服务吧？」
「所以才要去争取争取。」雷蒙的语气不疾不徐，笑意藏得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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