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看得眼皮跳动,便顺嘴溜一句:“就聊、就聊这些人吧。就像我刚才说的,他们玩得真欢啊。”
他的视线在天台上游移,其实不用眼睛,纯凭感应也能体会到那帮人恣意放纵的情绪欲望,里面甚至包括那些模特之类的被动参与者,在酒精和药物催化膨胀的浊流中,所有的思虑和负担,都被淹没掉,至少暂时看不到痕迹。
“这算是无忧无虑吗”
“醉生梦死更贴切。”
“也对。”罗南下意识又叹了口气。
“罗先生是在羡慕。”
“啊”
何阅音转脸看过来:“我觉得,罗先生你并不在乎这些人的享乐待遇,只在乎他们轻松自在的状态——凭什么他们可以醉生梦死,我们却要吹着冷风,讨论那些生死倏关的紧迫无趣之事难道这不是羡慕吗”
“……不,不是羡慕。”
怔愣了几秒钟,罗南否认了何阅音的判断。他无意识地活动手指,似乎想在虚空中画出一个引导思维的图示,但最终什么都没有成形,以至于他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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