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孔兰侧过脸,左眼的泪水直接打湿了一小片枕套,而右眼里的泪,横跨了半张脸,那种由温热慢慢变成冰凉的触感像是在她的心上扎了一颗刺。
“唉......”孟玉换站起身缓缓倒了杯水,嘴里却是不停“霜霜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那孩子表面看起来一直乖顺,其实骨子里怕是倔强的很,她认定的事情既不会后悔也不会轻易改变,这是摆明了往火坑里跳,千万人都拦不住的架势啊!”
“别说了。”仅仅三个字,陆孔兰讲出来已经费了很大力气,她的声音几乎不像是自己的,低沉得可怕。
怎么可能不说?孟玉换从抽屉里拿了瓷质的勺子出来,从杯子里盛了一勺子水递到她的嘴边,果不其然被她侧脸避开了。
并不恼怒,索性握着杯子的孟玉换再度坐下“孔兰啊,你这次出车祸也算是塞翁失马了,我告诉霜霜,那谷川是看见我们站在路边说话,踩了油门撞过来的,你当时为了推开我才出了事,这样一来,你是霜霜的母亲,即便他们的感情再深,霜霜是明事理的孩子,她断然不会去爱一个残害自己至亲的人吧,你说是不是?”
见自己说了这许多,对方只是一味的流泪,没有搭话,她知道该说的都已经说了,陆孔兰也是个聪明人,想必此刻心下已经有了计较。
点到为止的道理孟玉换还是懂的,就在房间沉默的这三两分钟当口,陆为霜正巧推门走了进来。
“妈!”她看见自己的母亲醒了,自然是又惊又喜,从门口到病床的距离,明明只有不到数米,眼泪却盈了满眶。她嘴角微动,有心疼,有懊悔,有一肚子的歉意,却一个字都讲不出口。
“你妈妈刚醒,我这不刚倒了杯水,你既然回来了,你来喂吧。”孟玉换说完将手里的杯子勺子递了过去,陆为霜接过以后小心翼翼的在床边坐下,再三打量着床上躺着的人,而后缓缓的给其喂水。
孟玉换以去叫医生为由出了门,临走时不忘交代说“霜霜,先别问你妈妈太多,她刚醒,需要休息,其他事情过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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